万家镇!
守住城门口的一营士兵们,看到一支骑兵风驰电掣般袭来,一个个全都惊呆了。
等这些士兵们反应过来,杨麟已经带着骑兵连气势汹汹的冲到了他们近前。
“前面的骑兵部队是哪个部分的?”
“停下,你们快停下!不然我们就开枪了!!!”
一营的士兵们纷纷举起手来的武器,试图阻止冲上来的骑兵部队。
杨麟左手牵着缰绳,右手擎起挂在胸前的冲锋枪,毫不客气的对着一营士兵们的脚下扫了一梭子。
“哒哒哒!”
“哒哒哒哒!……”
子弹溅起满地尘土,吓得十几名一营士兵跳脚躲避。
“前面的士兵你们听着,老子是骆驼岭独立营营长杨麟,你们的营长钱伯钧已经投敌叛变当了汉奸。
我奉团座之命前来救援,如有胆敢反抗者,一律按叛军论处,格杀勿论!!!”
杨麟一脸杀气,面无表情的警告着眼前拦路的守军。
一营的士兵有些蒙圈,因为钱伯钧为防止消息走漏,事先并没有通知下面的士兵,只有他的几名心腹知道。
不过,这些士兵全都知道杨麟的大名,一听来人是这位杀丕,全都吓得退到一边,赶紧让开了道路。
没有办法,眼前的局势已经不是他们所能左右的,并且,他们更不敢对友军开火,尤其还是那名凶名在外的营长。
唯一能做的,就是当乌龟,把头脑袋缩起来再说。
这样一来,不管后面发生什么,责任都不会追究到他们的头上。
“骑兵连的弟兄们,随我进城平叛!!!”
杨麟直接无视了这些守军,带领骑兵连和警卫排长驱直入,直奔钱伯钧的营部而去。
入城之后,随着杨麟的话音不断传开,他们一路畅通无阻,没有任何一营的士兵在半路阻拦他们。
没有办法,这就是钱伯钧百密一疏的地方。
由于他事先没有给下面的士兵们通气,所以,他手下的士兵们此时全都一头雾水,又没有接到命令,哪里敢阻拦杨麟的脚步。
当然了,钱伯钧也很无奈,不是他不想和部下们通气。
他是担心走漏风声,同时,一营的士兵们虽然忠诚于他,但更忠诚于团长楚云飞。
因为,他是计划着跟日本人合兵一处后再宣布投敌叛变的事实。
那样一来,就是黄泥巴掉进裤裆,不是屎也成了屎。
届时,尽管他手下的士兵不愿意当汉奸,也没有办法了。
……
随着时间的推移,钱伯钧营部那边传来的枪声和爆炸声越发激烈起来。
“哒哒哒!哒哒哒……”
“轰!轰轰轰!——”
“弟兄们,快冲进院子,干掉团警卫排的人!”
副营长王贵对着周围的士兵大声下达着命令,这些全都是钱伯钧的心腹,足足近200人。
他们已经将营部团团包围,正在不断的对院子里面展开冲锋。
楚云飞和他的警卫排隐蔽在营部的营房内,顽强抵抗着冲上来的反叛士兵。
双方你来我往的开枪射击,无数流弹来回飞溅,在营房院墙上打出一个个触目惊心的弹孔。
“轰!轰轰轰——”
手雷和手榴弹时不时在四周炸开,腾起一团团烟雾。
叛军士兵接连组织了好几次进攻,均被楚云飞他们击退了出来。
值得一提的是,楚云飞等人能坚持到现在,并不是叛军的战斗力不行。
能成为钱伯钧的心腹,这些士兵几乎全都是钱伯钧精挑细选出来的,全都是精锐中的精锐。
之所以久攻不下,乃是因为他们不愿意对自己的团座痛下杀手,又不敢违抗营长钱伯钧的命令。
因此,除了部分士兵是真打之外,其余大部分士兵都是故意在放空枪。
有点磨洋工,雷声大雨点小的意思。
否则,如果钱伯钧的部队全力进攻,就凭楚云飞手里这几十号警卫人员,即使他们个个装备精良训练有素,也根本不可能挡住叛军的轮番进攻。
“他娘的,你们真是一帮废物!楚云飞手里就这么几十号人你们都干不掉!”
钱伯钧见部下们畏畏缩缩,好几次进攻都没有取得进展,顿时有些恼羞成怒。
他当然知道手底下这些士兵是怎么想的,之所以没有增派人手,也是出于这样的担忧。
搞不好,他手下的那些士兵被调遣过来后,非但不会展开进攻,反而还可能帮着楚云飞打自己。
那可就操蛋了!
“楚云飞!我钱伯钧跟着你也有10几年了,一直对你忠心耿耿,现在只是想带着弟兄们奔个好前程,你偏偏要来阻挠!”
“既然你无情,那就别怪我钱伯钧无义了!”
“快,投弹组给我靠近上去,用手榴弹将营部炸为平地!”
“快!都他娘的动作快点!”
投弹组的士兵们听到营长钱伯钧的命令,纷纷掏出腰间的手榴弹握在手里。
可是,却没有人敢拉开导火索丢出去炸楚云飞。
见此情况,钱伯钧脸色一下狰狞到了极点,就宛如来自地狱的厉鬼一般。
他愤怒的咆哮道:“你们这帮废物,愣着干啥,还不赶紧使用手榴弹攻击?”
“快点!!!”
几名投弹组的士兵面露难色,犹犹豫豫的说道:“可是……团……团座还在里面……”
钱伯钧眼中露出凶光,怒斥着部下们道:“你们都跟我听着,楚云飞现在已经不是你们的团座了!”
“谁要是再不服从命令,老子现在就毙了他!”
“营座……可是……”
这名士兵的话还没说完,就被“嘭嘭”两道手枪声给无情的打断。
子弹从他的胸膛射入,流出了一大滩鲜血。
“呃啊!……”
士兵发出一声不甘的惨叫后,便抽搐着倒在地上,没有了生机。
就在这时,副营长王贵突然脸色焦急的跑到钱伯钧跟前汇报道:“营座,不好了!”
“有一支骑兵正向着我们营部冲杀过来,他们装备精良,来势汹汹,外面的弟兄已经抵挡不住,溃败四散而逃了!”
“什么?”
钱伯钧大吃一惊,随即愤怒的破口大骂道:“这支骑兵是从哪里冒出来的,我们为何你没有接到哨兵的通信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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